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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接上文,小道姑来拉杨志起身,那杨志岂肯在这女流跟前失了颜面,咬碎钢牙强忍疼痛,还是自己撑起身来。青花骢本在安静啃草,见杨志起身,快跑几步到跟前,恰好让杨志攀住鞍桥,扶稳身形。
小道姑见杨志硬气,也暗自赞许。便趋近杨志身前道:“我姓王,单名一个玬字。你叫做什么?”
杨志本待报那个假名字,却不知怎地,脱口而出:“洒家姓杨名志,关西人氏,在梁山泊军中任骠骑营正将。因患病,现羁留在丹徒县城里。”
小道姑似乎对水泊梁山颇有好感,闻言欢喜道:“原来你是梁山好汉,那倒失敬了!”还拱一拱手,学个江湖样儿。
杨志没料想此番发作,确是越疼越烈,无奈张口道:“洒家病症发作,越发疼痛。附近可有医馆?”
小道姑玬儿问道:“你患何等病症?”
杨志应口“血蛊之症”,玬儿接口道:“我娘…我家道长最擅医治各类时疫,小小血蛊症不在话下,我带你去找她!”便助力杨志上马,牵了青花骢,去寻那女道长。
转过一架山梁,再行过一道溪间木桥,早看见一座小小药王观,背山靠溪而建,风景秀丽。怎生得见?
六七簇修竹丛中,四五里方圆平旷,两三行草舍茅檐。
向南傍溪,一座门楼书药字;云轻风静,石瓦空阁罩泥胎。竹篱围绕柴扉掩,药圃苗青中庭洁。
晒干竹叶烹药汁,清溪明月映本草。
落日一轮生薄雾,烟霞映水衬红云。
院落中又一个小道姑,和玬儿一样打扮,正拿个小小药锄,给药圃松土。听到马蹄声,站立起来张望。玬儿到门前,隔着柴扉便喊:“姐姐,姐姐,我给寨中送药回来了”。
见院中道姑一瞪眼,玬儿吐一吐舌,改口道:“请师姐回禀道长,路上还捡了个病患,得了血蛊之症,特登门求医。”
小小院落,几间草房,便是庭院深深,也深不几许。玬儿一喊,里面便听到了。只见正殿内快步走出一位女道长,五十来岁年纪,精干利落却慈眉善目。站在殿前喊院内道姑开门,让玬儿牵着青花骢进来至殿前,亲手扶杨志下马,搀进殿阁。按在右手边板榻上,为杨志诊病。
却见她与安道全诊断的路数大致一样:先拨看眼瞳,次探看舌苔,再品一品脉象。去杨志肚腹上,隔着衣服这里按按,问一声;再那里揉揉,又问一声。
杨志回应问诊道:“昔年在杭州时,便有医者说,洒家患的是血蛊之症。此番再到江南,此症重发。已吃过丹药,还服了汤剂,已觉大好了。不料今日使力,肋下又遭一击,故而发作,疼痛至此时,约有半个时辰了。”
那女道长沉思片刻,取银针数枚,选准穴道给杨志施进去,不时捻动,慢慢地杨志腹痛退去,微微出汗。
女道长取净银针,被叫作“姐姐”的道姑已端进汤药来,适口不烫,递与杨志,女道长和那道姑便起身离殿,留杨志一人在殿内歇息。
饮下那汤药,略躺一会儿,杨志觉得四肢百骸皆顺遂了,起身下榻,到院中拜谢道人。
却见两个小道姑头凑在一起,低声嘀咕些什么,间或笑起来。女道长坐在一旁剥一筐新摘莲蓬。青花骢跟前小筐里,是一捧青黄野菜,正嚼得香甜。夕阳将落,金辉洒满山间林地,一派祥和。
杨志走到女道长跟前,深施一礼,口中称谢。女道长见惯了病患称谢,也不起身,口中客气几句,手里活计不停。
杨志去马鞍后皮匣内,取出一块碎银,约莫二两多。顺便拿出药葫芦——装满了安道全新修合的丸药。杨志思量讨口水吃药,再用碎银谢过道人,便启程走了。
却见那女道长看见杨志走来时,一双眼死死盯住那药葫芦看。忽而腾地站起身来,伸手便去抓那药葫芦。也不顾莲蓬莲子洒了满地。
杨志和二女都惊诧,连青花骢都嘶鸣一两声。
女道长仔细端详葫芦半晌,反复用手指抚摸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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